”张义说道。
“艾家其他人就没说什么?”曹颙挑了挑眉,问道。
张义笑道:“艾家在广州的势力都握着艾达手中,旁人说什么也不顶用。再说,她将自己许给范二,端的是理直气壮。两人已经订婚,就等明年范二出孝后成亲。”说着,张义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匣子,送到曹颙面前:“爷,这是广州的房产地契,还有范家船行四成股的认可书。小的按爷交代的,只要三分的,但是范二算是懂事,硬是给了四成。剩下的六成,他自己给留了四成,二成给了艾家二姑娘。艾家二姑娘也爽快,直接将这两成写在外甥名下。”
艾家二姑娘吉娜的外甥,就是魏信与艾达的儿子魏加里。
“范世慎到有几分魄力!”曹颙道。
看着虽像是吃亏了,舍了六成祖产,却是将曹家与艾家跟范家绑在一块。曹家是京城权贵,使人打声招呼,地方官府也会给几分面子;艾家在南洋地位非常,范家拍马也赶不上。
“爷不知道,艾家二姑娘越来越有派了。瞧着那架势,说不定过两年,就要吃下艾家给自己个儿做嫁妆。范二这两成股份,送得不亏。”张义道。
广州的房产、地契,没有以曹家的名义置办的。他在澳门几年,通过艾家二姑娘,弄了个澳门户籍,这广州的房产、地契,就是以那假名置办的。
曹颙使他安排这些,控股船队,不过是抱着狡兔三窟的想法,算是最后的后路。
实际上,就算宦海凶险,只要不掺合到造反,鲜少有抄家灭族的。曹颙如此,不过是求个心安而已。
即便不喜欢官场,可曹颙也没魄力举家迁往西洋。
人离乡贱,更不要说那九死一生的海上航线。
瞧着张义风尘仆仆,面带乏色,曹颙同他说了一会儿话,便打发他下去熟悉更衣,道:“晚上给你接风,咱们再细说。”
张义下去,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