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诚被骂得不服气,辩白道:“父亲,不会。程家素来倚仗咱们家,巴结的狠,不会为这事得罪咱们家的。”
李鼐冷哼一声,道:“他只要将真迹攥在手中,等什么时候李孙两家势微,落井下石一把,就能要人命了。”
在江南居住数十年,李鼐眼中也看见繁华。
就说李家,自打噶礼案发,李家也沉沉浮浮,见了不少人情冷暖。
李诚听得直流汗,道:“不会吧,就算有麻烦,也是舅舅家的麻烦,并不干咱们家啊?”
李鼐摇了摇头,道:“怎么不干李家事?你年纪还小,家中的事,你祖父与我也很少同你说。早在几年前,你祖父布政司的差事就转到你外祖父身上了。如今你外祖父家看着声势不显,在皇上面前,怕是比咱们李家更得圣心。这些年,你祖父在江南当差,少不得得罪了些小人。真若是到了小人发难之时,还得赖曹家同孙家援手。这个东西,倘若摆在孙家面前,揭开你设局之事,你舅舅同外公怕是要恨死咱们家。不对付咱们家都是好的,哪里还会援手?”
李诚听了,小脸苍白,讪讪道:“父亲,咱们李家真要靠曹家、孙家的扶持?”
李鼐叹了口气,点点头,道:“你祖父老迈,我又一事无成。人物百曰好,花无千曰红。现下你祖父还在任上,无人敢怠慢。等有一曰你祖父卸任,我又碌碌无才,无法支撑门户,少不得要依附他人。”
李诚闻言,真是深受打击。
他虽有几分小聪明,毕竟阅历有限,原还以孙家不过是籍籍无名,曹家是倚仗皇亲身份,只有李家才是官宦世家。
没想到,到头来,李家竟是空壳子。
李鼐瞥了儿子一眼,使人唤钱仲睿过来,淡淡地说道:“大管家,不知父亲是如何吩咐你的,只是诚儿到底还小,有些事看不通透,往后且不可仁他胡闹。明儿派人出去,不管花多大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