滓松软。闻着有麦子味儿,吃到嘴里,却是另有不同。
曹颙脸色发僵,还是咀嚼着将嘴里那口咽下。
初瑜见丈夫神色怪异,再看看这卖相“奇特”的饭食,生出几分好奇来,拿了一个饽饽,掰下一口,也往嘴里送。
曹颙忙伸出胳膊拦住,道:“你还喝着药呢,过些曰子再尝吧。”
初瑜伸出手指,商量道:“额驸,就吃一口,要不然额驸同儿子们都吃了,我还不晓得什么味道。”
曹颙见了,点点头,道:“那就吃一口窝头,米饭你就别想了。这个是整出来让孩子们看看闻闻的,吃一两口许是没事,要是真吃一碗半碗的,不是寻常的肠胃能消受得了的。”
听丈夫说完,初瑜笑着将那块掰下的窝头送到嘴边,咬了一小口,仔细咀嚼着,脸色也有些古怪。
吃完,她抬起头来,对曹颙道:“额驸,这是糠做的么?吃在嘴里有些奇怪……还有些剌嗓子……”
曹颙拿筷子,夹了条咸菜送到她面前,道:“咬一口,看会不会好些。”
初瑜依言咬了一口咸菜,再把剩下的半块窝头送到嘴里,咀嚼几下,吞咽干净,道:“这会比方才好多了,有了咸淡味儿。”
曹颙拿着窝头,道:“这是麦麸子磨成的面儿做的。就是杂粮店里买来的。许是家境好些的人家,不会吃这个;但是穷人家,许是连这个都吃不上,要不然,怎么会有卖儿卖女的。今年京畿大旱,到了秋冬,还不晓得多少人家要妻离子散。”
说到这里,曹颙不禁摇摇头,好像有些扯远了。
明明是打算弄点难吃的吃食,让两个儿子“忆苦思甜”的,怎么又扯到国计民生上去了,自己好像太闲了。
初瑜听着丈夫提到这些,不觉动容,犹疑了一下,道:“要不然,将咱们家的那几处庄子减些地租?佃户们也不容易。别人家的还好说,若是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