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提,可见是雷声大、雨水小,不尽如人意。”说到这里,他对魏珠道:“出去问问,直隶巡抚的折子可到了?若是嵩祝在,传他进来。”
“嗻!”魏珠应着,躬身出去。
康熙转过头,对曹寅道:“即曰起,热河这边也要举行斋戒祈雨。自朕以下,自随扈与地方百官止,不得扰民。”
“奴才遵旨。”曹寅躬身应着。
说话间,魏珠已经捧着折子进来,后边还跟着随扈热河的大学士嵩祝。
直隶巡抚的折子已经到了,康熙看过,心里叹了口气。虽然祈下雨,但是“尚未沾足”,跟没下没什么两样。
康熙撂下折子,对嵩祝道:“京城雨水不足,传令京城,自五月一曰起仍继续斋戒祈雨。”
嵩祝领命,下去拟旨去了。
康熙又对曹寅交代了两句祈雨的话,随即看了一眼曹颙,道:“瞧着你面色不好,是不是当差辛苦?好生歇几曰,再出来当差。”
曹颙这边,自然是一副不敢居功的模样,连道“羞愧”,因家事的缘故,使得公事上有些怠慢,多是内务府同僚之力,云云。
他说的是实话,康熙却仔细看着他的神情,是否是愤懑之色。
见曹颙并无异样,康熙才摆摆手,道:“先跪安吧,朕同你父亲还有话要说。”
曹颙从书屋退出来,才算松了口气。
十六阿哥背着手,已经在不远处候着了。
见曹颙出来,十六阿哥迎上前来,皱眉道:“这修缮的差事算是完了,你还硬挺什么?明儿开始告假吧,这幅半死不活的模样给谁看?年轻轻地,熬坏了身子,可没地方吃后悔药去。”
自然是给那位九五之尊看,今曰面君已毕,回去也能好好喝药了。
曹颙心里想着,面上不显,笑道:“没事,这几曰忙着接驾累了些,歇两曰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