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穹,仿佛那只是一块倒映着血流成河的草原的一面镜子,连同那夕阳,都染成了诡异的血红色,朱祁镇艰难地吐了一口唾沫,接过了那钱钟递过来的水囊,痛饮了数口,方才满足地长出了一口气,将那水囊递还给那肩膀包裹了沙布,却仍旧在浸血的钱钟。
朱祁镇低头看了看自己那件奢华而又坚固的铠甲,原本崭新的铠甲上,也出现了几道狰狞的刀痕,甚至还有几处的甲片,都已经被崩飞到不知道哪儿去了。
而朱祁镇手中的那柄战刀上,也沾染上了血迹,甚至还有几个不起眼却又让人无法忽略的缺口,想到方才,那些被完全地包围,再也没有了脱困希望的草原本部鞑子那最后的疯狂反击,朱祁镇亦不由得心头一悸。
要不是身边的侍卫们的拚死护驾,要不是有几名侍卫不顾自身地点燃了身上携带的投掷弹,将那些疯狂的草原本部联军给炸出了空隙,使得一只明军铁骑及时杀至,说不定,这会子,自己就已然很是憋屈地再次穿越。
“你妹的,看样子赶狗入穷巷之后,狗急了,的确会跳墙。”朱祁镇很庆幸自己身上的铠甲的坚固,更庆幸自己这两年来一直没有放弃的锻炼,让自己总算是没有窝囊地在战场上,在面对着敌人时,抱着脑袋学鹌鹑,还能够举起手中的战刀,劈向那些冲到了自己跟前的敌人。
“朕杀了几个?”打量着手中战刀的朱祁镇这时才想起来,在最紧急的关口,朱祁镇被那些侍卫紧紧地围在了中央,可是仍旧挨了两三刀,而他也同样砍了好几刀出去,可惜当时情形实在是太乱了,朱祁镇到是觉得自己砍中了,不然,自己的刀口为啥为有血迹和缺口?
“陛下英武,有太祖之风,实在是令微臣等心悦诚服……”一脸热切崇拜钱钟抿了抿嘴向朱祁镇恭敬地长施了一礼答道。
热血仍在沸腾的朱祁镇不禁眉头一皱:“先别拍马屁,告诉朕,朕宰到了鞑子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