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这已经成为了可怕陷井的战场。
阿剌身边的亲卫已然有不少死去,甚至连他那柄锋锐无匹的弯刀上也出现了缺口,可是在这一刻,他的表情狰狞而又兴奋得犹如抓着了猎物的孤狼,他那嘶哑的咆哮声在战场上回荡不停。“格萨尔王永远都会庇护着我们,我们的援军已经到了,孩子们,再加把劲,让这些草原本部的叛逆在我们的弯刀和铁蹄下战栗和哭泣吧,让他们为过去犯下的罪孽,付出应有的代价,为我们那些死去的勇士,你们的兄弟,你们的父亲或者是儿子,向他们复仇!”
“这群准噶尔的疯子!”胸口上的护心镜已然碎成了几块的少师阿罗出目光无比怨毒地再看了一眼那些疯狂的准噶尔部的士兵一眼,第一个勒转了马缰,在他的带领之下,不少的草原本部骑兵们纷纷地扔下了那些与准噶尔部士兵纠缠在一起的袍泽,开始向着东面狂奔,意图在那些红色铁流抵达之前,脱出重围,逃出生天。
可惜,朱祁镇不愿意给他们机会,而石亨他们也不愿意给这些草原鞑子这样的机会,哪怕他的亲军里只剩下了步兵,但是,他们仍旧坚决地挡在了意图东逃的草原本部联军跟前,用他们手中的刀枪,笔直而又勇敢地面对着那些狗急跳墙的敌骑。
朱祁镇身边的侍卫除了钱钟等十数骑之外,也尽数被其派上了战场,与那些犹如洪流一般意图脱困的草原本部联军铁骑撞在了一起。
火炮在这个时候,终于再也顾不上节奏和频率,已然打疯了一般地奋力开火,一枚枚的开花弹越过了阻击的明军的头顶,尖啸着砸落在那些草原本部骑兵那已然溃乱的阵型中,爆鸣开来,一团团橙黄色的火球,总是会带走几条甚至十几条鲜活的生活。
只过了短短的半盏茶不到的功夫,大明的援军,终于撞上了那土黄色的洪流,就像是一条狰狞而透着死亡气息的血河,砸在了一片黄土所构筑的堤坝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