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内,一位体态丰盈,眉目如画的宫装贵妇此刻也让朱祁钰的怒火给吓得花容失色,战战兢兢地端着一盏茶水上前小心地道:“陛下息怒,若是为这些事情伤了龙体,臣妾和济儿可该如何是好?”
听到了这软软的嗓音,看到自己最心爱的妃子那副怯生生的表情,朱祁钰的一腔怒火只得暂时捺下,强挤出了一丝笑容接过了杭贵妃递来的茶水抿了一口,示意杭贵妃坐到了自己的身边。“非是朕不想发怒,着着实实是那些混帐实在太过作恶,哼,怪不得我皇兄当年宁愿信用宦官,也不愿意跟这些满口仁义,实则一肚子私心的臣子作交道。”
这话刚一出口,朱祁钰便后悔地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子,因为那位兄长朱祁镇,如今的太上皇,是他至登基以来,最不愿意提及的人,可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反倒下意识地说了出来。
身边的杭贵妃脸上的笑容稍减,一双美眸里流露出了述说不尽地幽怨,虽然她一言不发,可是朱祁钰很清楚她在想什么。只能硬着头皮笑道:“爱妃,你且宽心就是,无论如何,将来继我大统者,必是见深吾儿。”
听了这话,杭贵妃稍展笑颜,可是俏脸上的愁云却难以消减,把头轻轻地靠了了朱祁钰的怀中,幽幽一叹:“其实陛下不说这话,臣妾也是知道陛下的心思的,只是没想到,如今陛下贵为天子,自家的事情却作不得主,外有臣工把持朝政,而太后虽助陛下登基,可是却对陛下不冷不热,臣妾一想到这个,就心如刀绞。”
“放心吧,朕会让天下人知道,谁才是大明朝的社稷之主。”朱祁钰不由得恶狠狠地恨声道。
朕终究是天子,只要朕在位一曰,朕的权柄就会越来越重,外臣不听话,朕就换听话的来,至于太后,毕竟是一个没什么见识的老妇,不过是仗着我那位皇兄,才得位太后。
如今自己登基为帝,也是让自己的母亲吴太妃成为太后的时候了,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