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你听见什么消息没有?」他问。
「你别着急,耐心一点。你不要紧的。」
他没有作声。「我们说点别的。」
她做出愉快的神气。
「说什么呢?」刘荃微笑着说。
她的眼睛里已经又汪着眼泪,他不得不很快地想出些话来说:「哦,有一桩事情一直忘了问你。」
「什么事?」
「我离开韩家坨的时候,你叫我寄一封信,那封信是特意写的还是本来要写的?」
黄绢不禁微笑了。「你当我是诚心要你知道我的住址是不是?」
「你不承认?」
「当然不。」
「好好,那是我以小人之心,使君子之腹。」他把脸贴在她面颊上揉搓着。
「从前的事想着真有趣,」她说。「你记得在卡车上唱歌,你始终没唱,就光张张嘴?」刘荃说。
「你还说我唱得好听。」
「真的,我就从来没听见你唱过歌。」
他觉得很意外,她竟伏在他胸前,用极细微的声音唱了起来。她的嗓音太单薄,但是这样低声唱着,也还是有一种韵味。唱的是他们在中学时代就很熟悉的一支歌:
「天上飘着些微云;
地上吹着些微风。
啊……微风吹着我的头发。
叫我如何不想他?」
她突然停止了,把脸压在他衣服上,半天没抬起头来。刘荃也没有作声。
「底下不记得了,」她终于说。
「我也不记得了,」刘荃微笑着说。
警察突然开口向刘荃说:「喂,得走了!时候已经过了。」
但是黄绢紧紧地抱住他,她的眼泪流了一脸,她疯狂吻着他的眼睛和嘴。她又像一个石像苦痛地挣扎着要活过来,一个冰冷的石像在凄迷的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