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水行云,锋芒耀眼欲花。
灰衣人连环攻击,气势越来越盛,可说是猛如雄狮,翩若惊鸿。
但布狂风也是剑法上乘,招数神妙无匹,他守多攻少,但偶而也有几着反击,恍似洪涛
卷浪,骤然向灰衣人压过去。
两人辗转攻拒,瞬即斗了二百余招,忽然断桥之下,一人疾冲上来,喝道:“看我毒
砂!”
喝声中,一蓬砂影漫天飞洒,灰衣人与布狂风不禁立刻分开,但所站方位却和动手之前
互易。
从桥底下,疾冲上来的,是个中年文士。
他唯一不像文士之处,就是手里捧着一只很大的铁箱子。
灰衣人盯着这文士,过了片刻,才说道:“唐门蚀骨化血砂,似乎不是这样子的。”
中年文士嗯了一声,道:“银髯战神容伯鄂的儿子,似乎也不该如此小器。”
灰衣人干笑两下,没有答腔。
布狂风在地上瞧了片刻,忽然道:“这砂是没有毒的,就算有毒,也绝不是唐门的蚀骨
化血砂。”
中年文士呵呵一笑,道:“两位果然好眼力,不愧是当今武林俊彦分子。”
布狂风道:“布某才德庸驽,俊彦分子这四个字,实在担当不起。”
中年文士摇头不迭,哂然道:“以公子之武功、才智,日后必然有作为,至于容三公
于,他也不弱,就只怕一念之差,把自己引进万劫不复的渊薮里。”
灰衣人冷冷一笑,道:“在下早有自知之明,不必唐朋友来刻意提示。”
中年文士道:“容三公于,唐某绝非存心挑剔,也不是倚老卖老,从这件事看来,你好
像是有点邪门作风了。”
灰衣人道:“甚么邪门作风?”
中年文士道:“布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