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乙气得两眼瞪圆,正想挥起老拳,狠揍这小子一顿,忽听沈舟虚道:“莫乙,你先带他下去,胜了这一仗,再来拷问。”
莫乙收拳应了,提起谷缜,顺势踢他两脚,谷缜人被踹得东倒西歪,脸上却是笑嘻嘻的,说道:“沈瘸子,你这叫自欺欺人了,你以为这一仗真的能胜么?”沈舟虚瞥他一眼,冷冷道:“你敢乱我军心,立斩不饶。”
谷缜道:“岂敢岂敢,依我看来,玩弄阴谋诡计,你是一把好手。但说到临阵用兵,却不是你的专长,这一仗再打下去,怕是打狗不成,反被狗咬。”
胡宗宪脸色一变,喝道:“与我斩了。”几名小校揪住谷缜,按倒在地,一人拔出刀来,方要砍下,沈舟虚忽道:“且慢。”说着目视谷缜,笑道:“这么说,你有取胜的法子?”
谷缜左脸贴地,兀自笑道:“兵形水势,胜败无常,两军相遇,哪有必胜的法子?不过我有一个点子,让你平添几分胜算。”沈舟虚道:“你说来听听,若是有理,我饶你不死。”
“只饶命不行!”谷缜道,“一口价,我给你出点子,你放我走人!”沈舟虚目光转厉,重重哼了一声,那持刀军士发声疾喝,钢刀抡圆,狠狠砍了下去。
巨镰上附有金勾镰的内力、樊玉谦的枪劲,忽被来人逆转,二人均吃一惊。樊玉谦不及细想,举枪便挑,枪尖挑中镰身,巨镰嗖地一跳,重又扫向陆渐。
他枪上劲力惊人,曾两枪挑飞两只铜狮,一枪洞穿百斤石鼎,故而劲至镰上,金勾镰虎口顿热,铁链几乎脱手。
陆渐一招“半狮人相”荡回巨镰,只觉喉间发甜,眼冒金星,尚未还过神来,巨镰又至。他不假思索,使一招“多头蛇相”,握住巨镰。
不知怎的,巨镰入手,这奇门兵刃的种种特性,陆渐便已明了,不待惊诧,一股烈风扑面而至,却是樊玉谦枪势不止,径直挑来。
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