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景大人今日请了休,似乎身体不适,早上派人来支应过了。”
“哦。”
***
太史书苑这两天的气氛有些沉闷,纸包不住火,湛雪元被杀害的消息,还是传出去了。
白天来上课的学生们,明面上都在议论前几天刚完的水陆大会。私底下却在风传着死人的事,没几个人有心情看书的。
司天监差人找到文少安时,他正坐在墨斋一隅,今日无课,四周都是来此躲懒的学生,他在一片窃窃私语声中,两耳不闻地研墨抄书。
拿到手余舒的亲笔书信,看到那上头唯一一行字——如你所愿。
他呆愣了一会儿。便恢复如常,低头将这纸张仔细折好,收入怀中。
请官差在外面稍等,文少安入内收拾了东西,在一些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跟人走了。
只有那略显轻快的脚步。泄露了他此时的心情。
待他走后,斋中才有人狐疑出声:“咦,方才那好像是司天监的人吧?”
***
黄昏,钟鸣声从窗外传来。
余舒伸了个懒腰,搁下笔,面前桌上,摆着厚厚一摞卷本,一多半是近年来坤翎局处理过的官婚文书,还有一小半。是近两个月堆叠等待批示的婚配。
上午才被领过来的文少安,此时就坐在她对面一张小桌上,抄录整理着一摞布满灰尘的公文,身上太史书苑的院生服还没换下,就被她拉了壮丁。
余舒的职务,说也清闲,只要等着笔曹和签丞将批注好的文书送到她面前,过一过眼,盖个大印即可。
余舒却不愿偷懒。既然来了司天监。就要把握好手头上这点实权,切不能当了摆设。浪费资源。
于是当务之急,是先了解坤翎局的大小事务,查一查过去案底,免得被底下的人架空了还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