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条黑线,心说这打哪儿来的两个不要脸的,那个年纪看着都有三十了,还敢说要给她当儿子,还有那个祖上三代学易的,谁要他继承衣钵啊!
陆鸿和徐青显然也是头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不知如何处理,扭头看向余舒,等她发话。
“咳咳,二位起来吧,家师有令,不许我收徒的。”
两人面面相觑,尤不死心——
“那记名弟子呢?”
“义子要吗?”
......
好不容易打发了那两个不要脸的,余舒来到司天监,已是天白大亮了,差点没赶上点卯。
从进大门起,便不断有人热情地与她问候,还有个别脸皮厚的,从钟楼底下,一路攀谈到了坤翎局楼外面,才意犹未尽地离开了。
余舒擦了把虚汗,进门就坐下了,谢兰眼明手快地奉了一杯茶,立在她跟前道:
“大人今天是出门晚了吗,不必急的,下回您来得迟了,没点的上,下官去同会记司的同窗招呼一声即是。”
“唉,别提了,我本来早早就起来了......”
余舒就将早上出门遭堵的事同他说了,末了还有感慨:“得亏我跑得快,不然今天就多了两个干儿子了。”
“哈哈。”谢兰失笑,又给她续了一杯茶,道:“这等痴心妄想之徒,比比皆是,不肯脚踏实地,只想着一步登天呢,大人日后再遇着了,无需给他们好脸色,直接轰了就是。”
说罢,又请示她:
“您身边还空着一员佐吏的名额,可是挑好人了?眼瞅着要到月底了,下官紧快补录上去,还能赶得上这个月发俸。”
余舒道:“有了,我这就修书一封,你派人到太史书苑去找他来吧。”
“是。”
余舒起身走向她办公的书斋,扭头扫了一眼楼梯上,问谢兰:“右令大人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