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沥山四平八稳地躺在一张摇椅上,一摇一摇,脸上盖了一柄蒲扇,正在打瞌睡。
听到门声动静,他就懒洋洋地出了声:
“要什么自己墙上挑,看好了过来付钱,弄坏了赔两倍,偷东西送官。”
余舒“呵呵”两声,走过去将酒放在柜面上。
辛沥山一听见笑声,就发现不对,坐起来一看来人,眼睛“嗖”地就亮了。
“哟,来了啊。”
余舒睨他一眼,从来没见他待客这么热情过,不用想,肯定是听说了“断死奇术”的事。
辛沥山摇着扇子,笑眯眯地坐起来:“正想说你再不来,我就把扇子给你送过去呐。”
余舒闻言一喜:“这么快就做好啦?”
“可不是,等着啊,我进去给你拿,”辛沥山一边点头,一边起身,心说:老子连夜赶了三天工,能不快吗?
辛沥山一头钻进了后院,不一会儿,便抱了一只细长的木匣出来。
余舒知道那柄造价不菲的扇子就在里头,不免盯着看。
“喏,你验验货。”辛沥山将匣子摆在柜台上,放在两人之间,揭了盖子,推到她面前。
余舒睁大眼睛去看,但见那垫了皮子的木匣里,横躺着一柄乌金色的折扇,她小心翼翼拿起来,慢慢打开来看——
黛青有如远山的绢面,流动着丝质的光泽,包裹着十六档骨质坚硬的百年桃木根,将那抛了光的乌金色半遮半掩,藏不住的是文儒风骨,盖不住的是阳刚气质。
余舒看一眼,便喜欢上这柄精心打造的扇子,只觉得这扇子同人一样,是个活物,配极了薛睿。
“怎么样,满意吗?”辛沥山明知故问。
“满意,”余舒这回没有口是心非,脸上的笑容就说明了一切,她不是一般的满意,是很满意。
“你的百年桃木根为扇骨,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