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出余舒不是想要坐地起价,而是真的不愿帮他这个忙。
沉默片刻,他低声说起:
“几年前,我还是个飞扬跋扈的官家子弟,遵从长辈教导,只道将来子继父业,做个风风光光的大易师,我满以为学好了易术,就能知人不知,安享太平,岂料有一日,小我六岁的妹妹染了病,竟无药可医,最后夭折了,那时父亲大人对我说,人各有命。”
“我这才知道,原来他早就卜出妹妹活不过九岁,当时我便灰了心,既然学易无用,该死的人注定要死,那我学它作甚?便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后来流浪到了南苗,遇见恩师,见识了他起死人肉白骨的本事,我才又有了决心,自拜师那一日起,便发下誓言,但凡我所遇,能救之人,该救之人,我绝不会让命数夺了他们性命。”
这一席话,让余舒微微失神,朱青珏的某一些话,莫名地触动了她。
“余算子如果愿意帮我的忙,便是我朱某人欠下你一个人情,我真心谢你,若是真不愿意,我也不强求,再另想办法就是。”
朱青珏看着余舒走神的样子,暗暗自哂,今日是怎么了,对一个外人说起这些话来。
“谁说我不愿帮你,”余舒抬头冲他一笑,脸上恢复了精明:
“只不过,咱们得换个法子,变通变通,我给你支一招,保管那老太君信了我,不再给你外甥吃丹。”
朱青珏愣了下,才反应过来她这是答应了,面上郁色一扫,顾不上去想她怎么又改了主意,抬手示意余舒:
“余算子请讲。”
“我们得这样......”
***
朱青珏高高兴兴地走了,余舒独自坐了一会儿,想了些心事,便也出了门。
带上一坛子忘机楼特色的酒水,去了城南找辛沥山。
大中午的,扇子铺里没什么人,余舒一进去,就看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