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啊。”
开局不利,薛睿无奈道:“你问。”
“你儿时是什么样的?”
这话一问出口,薛睿就心知上当,不悦道:“不是说问一句实话吗,这也算是一个问题?”
余舒无赖道:“怎么不算,我是说问你一句实话,却没说只要你一句话就答清楚,我只管问问题,答不清楚就怪你了。”
“你你这丫头。”薛睿哭笑不得,心里却因为她第一次主动问起他的事而有些高兴,好不容易等到她开了窍,他哪里会反悔,于是就一边眯着眼睛回想,一边慢悠悠告诉她:
“我记事起,就在祖父膝下受教养,四岁时启蒙识字,六岁入家学,八岁时通六经大义,九岁时拜了先帝太子少傅王崇安为师,十二岁能做文章,十四岁头年科试。”
余舒正兴致勃勃地听着呢,突然就没了,眼睛往上挑了一下,示意他接着说全文阅读。
薛睿却摇头:“就这些了。”
这算什么?余舒气结,她要听的是他成长的经历,可不是他如何枯读书的,于是不满道:
“你敷衍我,难道你儿时都只是读书做学问吗,还有你爹你娘呢?”
薛睿有一瞬间失神,随即垂下眼睛,浓密的睫毛拦住了眸中幽光,声音平静地像是在说别人家的事:
“没有骗你,大约我记事起,父亲就已过世,母亲染疾失明,常年安居在深宅,祖父恐我忧思而荒废功课,偶尔才能见她一面。”
余舒愣住,眼见他话音落下举杯仰尽,脑中联想,浮现出一幅画卷――小小的男孩儿丧了父亲,被严厉的祖父带在身旁,为见母亲一面,从早到晚听话地背书默字,一日复一日,那勤奋读书的身影渐渐拉长,同眼前这温柔俊朗的青年重叠。
恍然回神,她心尖上轻轻颤了一下,鼻子竟有些酸酸的,心中想:
都道他是天生富贵跻掠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