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舒其实没去过辛府上,不过她出门的早,在街上溜达了几条街,连打听带问的,太阳出来时,刚好摸到了辛家的大门。
作为安陵十二府世家之一,辛家的门庭气派自然不必多说,前门的护院听余舒报上名后,门房便有人出来请她进了前院,带到一间小花厅里坐等喝茶。
余舒一边打量着室内的风水摆设,一边想着待会儿见到辛六要说什么话,等到一壶热茶快放凉了,才见辛六施施然地从门外走进来。
“莲房,你来啦。”
短短几日,辛六那小圆脸变瘦出来了尖下巴,略带鼻音地叫着余舒,眼圈红红,蔫巴巴的,好似大病了一场。
她确是大病了一场,那晚观星撞见曹幼龄吊死后,辛六过度惊吓,一度晕厥,回家后,接连几日噩梦,不得安眠,本来撞尸就够可怖的,偏偏她与曹幼龄生前还是对头,见面就吵架的那一种,更不得安宁了。
余舒被辛六这可怜模样吓了一跳,赶紧要她坐下,听她委屈地说了这几日苦水,说不得有几分同情。
与她这个没有灵根慧心的不一样,辛六作为世家嫡支的族女,根骨资质都是上佳,这样的人,通常也十分敏感,尤其对于五行阴阳。
所以余舒能够住在夏江盈遇害的那间房里安然无事,辛六却进个屋子都浑身发冷。
“多亏了老祖宗亲自给我收了惊,不然我这一次非丢魂儿不可。”辛六庆幸道。
余舒猜她口中的老祖宗,便是她在珍宝阁遇到的那一位老人家,正想顺势问几句,辛六便抓了抓她手,抢先打听道:“对了,凶手有眉目了吗?”
辛六显然已从别处听说了曹幼龄不是自缢而是遇害的事。
余舒白她一眼,道:“你还问,不怕又做噩梦,少闲心这个,有大理寺办案呢。”
辛六吸吸鼻子:“我知道。是薛家大表哥在查案。”
辛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