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两个新院生,另一个是男子。院士交待下来两件差事,一件是观星,一件要到典瀚楼去摆书架子,又脏又累,我只好挑了这一件。要知道办好了差事,让院士们满意,才能求来亲自指教的机会,我哪能不做啊。”
这也是太史书苑的一样传统。入门之后,跟从哪一位院士,不表示就能得到对方的倾囊相授。院士们会时不时安排下来事情,做得好了,才能让他们满意,从而多讨教到一些看家的本事。
“你白天不是说,秦小姐和纪星璇也被道子分配来观星吗,今夜会不会碰上?”余舒问。
“不会的,我已经和月柔说好了,让她们明晚再来”提起纪星璇,辛六又忍不住牢骚:“今年星象一科放了空榜。耽误了多少苦心积学的易客们,还不是纪家闹的。那姓纪的真好意思继续留在太史书苑,偏偏还有一些不明事理的人整日围着她打转,真好像她不久就能进司天监似的。”
纪家为何败落,纪怀山为何会被撤职查办,知情的人有很多。然而这件事的起因是余舒一手揭出来的,却没几个人清楚,至少辛六便不知纪家垮掉会和余舒有多大关系。
余舒笑了一下,并不附和她,两人绕过一排照壁,从垂花门前经过,眼前景色豁然一仰,视线开阔起来——
远处十丈开外,平地拔起一座高高的石楼,在黑夜里幽幽直立,平整的草地上铺出一条宽长的石子路,直通石楼脚下。
四周空气清新,树木远远围绕,仰头便是整片星河,一望无垠,自觉身渺。
“那就是观星台?”余舒第一次踏进这块地方。
“嗯,我祖父说,太史书苑刚建起的时候,就先使能工巧匠堆砌了这座楼,如今已有二百年了,不知多少前辈们曾在那台子上观星望月。”辛六神情崇仰。
“走,我们先将灯点亮,我再带你认一认这里的器物。”
辛六兴冲冲地拉着余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