w辛六已经拜了两位院士入门,一位是风水科的窦琅院士,一位是星术科的司马葵院士,两位都是学富五车的大易师,早些年也曾在司天监担任要职,因年事高了,才请辞退居书苑。
比较之下,那位吕右令才过三十岁就左迁来太史,的确是有些委屈,难怪会有不少人为她抱打不平。
余舒傍晚来到女舍,辛六已经在等她,此时夜色尚浅,星辰不明,而观星的最恰时机,应该在子夜过后,两人便各自回房休息,睡上一觉,等到后半夜起来。
三更时候,书苑内传来敲更声,余舒睡眼惺忪地爬起来套衣裳,摸索着将床头的烛台点着,拿了一柄木梳,暂将头发扎成马尾,刚刚梳理好,就听辛六在外面敲门,小声喊她:“莲房,你起来了吗?”
“好了,等一等。”
余舒挂上装有炭笔和纸本的布袋,端着一盏灯出了屋子,打开门,就见到辛六抱着个鼓囊囊的皮袋站在门外,身上披了一件隔风的浅色斗篷,手里还提着一只明晃晃的老虎灯。
“你拿的什么?”余舒一边锁门,一边低声问她。
辛六拍拍怀里的皮袋子,道:“是计角用的杆秤和线尺,你没见过吧,待会儿我教你怎么用。”
余舒看过怀贤真人的《浑天卜录》,知道古人观察天体时候往往借用许多五花八门的工具,不足为奇。
“嗯,走吧。”
夜晚的太史书苑十分宁静,正值春浓,草木葳深,余舒与辛六秉烛夜路,路过花园水塘,偶闻虫鸣,又伴树影摇曳。辛六是个胆怯的,紧挨着余舒,一步不敢离远,忽然一声猫叫。都能惊她一跳,抓着余舒的袖子不放开。
余舒瞧她都快挂到自己身上,无奈道:“你既怕黑,何苦讨这差事?让给别人做不行吗。”
辛六委屈道:“你以为我喜欢么,还不是今年的院生好多都拜了道子入门,司马院士那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