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快临盆的孕妇不好见阴红,就没挺着肚子来看她。
余舒没精打采地靠在床上,被盯着喝下一碗甜的剌牙的红豆汤,这才过了一个早上便怀念起一身轻松的日子,却也清楚这是个好事。
“对了姑娘,”芸豆端茶给余舒漱口,想起来一件事:“昨儿晚上薛公子来了一趟,听说您没回来,就出去接您了,你们没在路上遇着吗?”
芸豆不提还好,一提就让余舒又想起昨晚上的两件糟心事,一想就头疼,揉着额上鼓起的青筋,低声道:
“没见到,你出去吧,我要躺一会儿。”
芸豆见她脸色,也不知自己说错了什么话,乖乖地端着茶盘汤碗走了。
余舒侧过身,一手枕着脑袋,整理着纷乱的思绪,最先想到是她和景尘昨昔了断的情分,喉咙里便发起苦,当初她一心以为给自己找了个好男人,怎料得到,会有今日地步。
不禁叫她想起那测字神妙的文少安曾给她的批语——竹篮打水一场空。
生死之交,人生能有几逢,景尘这样说舍就舍,当断即断,若说她毫无怨言,根本不可能,她怨的不是景尘,而是他生来就背负的命数。
上辈子她根本不信鬼神,更不信所谓命运,但来到大安以后,越是深入易学,她越是看清人命与天关,果真玄妙有理。
景尘昨夜一句“我只怕对你动情”,惹她心酸无比,她不是心软之人,对他却总有一份说不清道不明的怜悯,哪怕是他又狠心说出“缘尽于此”的话来,她还是会为他的身不由己而难过。
绝交二字,不过说来轻松,口口声称形同陌路,也不过是让他安心罢了。
余舒不是喜愁之人,凝眉一场,便不再去做那伤心弱女子之态,非要流几回眼泪才是罢休。
那边她将景尘的事情按下心头,心情却依旧不能轻松,不为别的,薛睿昨晚上一句话,就够她头疼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