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她来过小日子,这一下反应过来,放下手里水盆,便急躁躁往外跑。
“回来!”余舒赶紧把人叫住,板着脸道:“别去惊了我娘,悄悄叫沈妈过来就是。”
芸豆自觉冒失了,连忙应声出去,留下余舒一脸纠结地坐在床上,一动不敢动。
话说她这外来的鬼魂替代正主也有一年时景了,一早便发现这身子有些不对劲,能吃能睡是不要紧,却短了女儿家该发愁的那几天,一年到头,一次红都没见过,连她自己都差点忘了她是个女人。
余舒没对人说,便也无人察觉,后来赵慧进京,住到一起,倒是问起过她一回,余舒不想她操心,便含糊隐瞒了过去,却不知赵慧早就私下叮嘱了芸豆多注意她作息,发现她这点秘密,只当是她羞于启齿,便没有说破,却暗地里让贺芳芝在她喝的汤药里添了一些补血的东西,帮她调理。
过了半晌,芸豆才将已经被赵慧提拔成管事婆娘的沈妈领过来,手里还多拿了一只包袱,沈妈一进屋便笑眉笑眼地哄劝余舒:
“姑娘莫怕,这是好事,姑娘长成大姑娘了,奴婢给您见喜啦。”
她只当余舒这未出门的姑娘家不懂人事,絮絮叨叨说了一堆,才指唤着芸豆给余舒更衣叠被,解开包袱取出零散的棉絮和布袋子,装好了拿给余舒,教她如何使用。
余舒一声不吭地换好了衣裳,整理干净,让芸豆从妆台抽屉里取了一小把银豆子拿给沈妈,当是喜钱儿,沈妈收了,又说了几句好话才退出去。
这么一折腾,太阳都出来了,余舒没忘记昨天和辛六秦月柔约好了要在太史书苑门前会面,这下子却只能爽约了——
或许是这身子头一回葵水,多的不像话,要出门,实在不方便。
“姑娘,夫人让厨房熬了红豆汤,您趁热喝一碗吧。”芸豆端着盘子走进屋。
余舒这里动静,哪里瞒得过赵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