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尘不知余舒的打算,但不用她开口,他也不会在这时候离开她身边,于是就对大提点摇头道:
“我要送她回去,不能和你走。
大提点看看他们,竟没阻拦,而是吩咐了侍卫送他们离开,又派了清风跟随,以免再失了景尘的行踪。
几个年轻人离去,楼内很快就只剩下大提点和任奇鸣两人。
“太书,依您看,纪怀山是否真同谋害道子的贼人有牵扯?”
“是与不是,那就是大理寺的事了,问案不是我们司天监的职责。”
“.¨您不觉得奇怪吗,那个叫做余舒的小姑娘,同道子相处这些时日,却能安然无恙。”
“这世上命大的人有很多,呵呵。”
大提点转过头,拍了拍任奇鸣的肩头,留下一个含义不明的笑容,便负手去了。
道子归京,他要尽快将这个消息送进宫中。
瑞小爵爷在司天监门外左等右等,总算见到薛睿刘昙他们出来,赶紧跳下马车迎上去,一脸好奇的追问道:
“怎么回事,我刚才看到纪右判和纪家小姐被人押送走了?”
此时已经深夜,司天监外静悄悄的连个路人都没有,长寿灯照的人影纤长,一阵阵夜风卷着凉气,余舒禁不住又咳嗽了两声。
薛睿皱眉道:“先上车再说。”
瑞林不是没有眼色,看薛睿和一个陌生男子一人一边扶着气喘连连的余舒,赶紧跑到马车前掀帘子。
好在马车宽敞,能轻松容纳他们五个人,余舒最先被薛睿扶着坐进去,一挨到坐垫便瘫软了,浑身难受的恨不得谁给她一锤子敲晕她,原来从里头出来,薛睿有意抱着她走,可她两脚一离地就想吐,于是硬撑着从司天监走了出来。
马车里,刘昙和瑞林坐在一侧,余舒窝在车角,景尘和薛睿一人一边坐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