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景尘道:“道子要折便折小人的,是小人动手折断这位姑娘手指,和大人无关。”
“清风退下。”任奇鸣皱眉斥道,一人做事一人当,他今时地位,又岂可做那无赖之态。
“大人”
景尘看看他们,一时竟不知该断谁的指头好。
大提点似笑非笑地看着这一幕,并不劝阻,刘昙欲言又止,却没出声。就在这时,一声轻咳,一个虚弱的声音响起:
“景尘,不必如此,咳咳,任大人也是为你的安危着急,才会错手伤我,我不怪他。”
余舒其实并未昏迷,她这会儿脑子还清楚,刚才景尘一动手她就看到了,故意装傻,等到关键时候再开口。
说她不怪那位任少监,纯属扯淡,十指连心,这断指之痛岂是一句话就能揭过的,只不过比起这一时解气日后交恶,她更愿意让这身居高位的少监大人认她一个好儿而且,她看得出任奇鸣是一个喜好公正,眼不容沙的人,这种人对自己的要求也一向严格,让他心生愧疚,要比断他手指更让他难受。
薛睿低头看看病怏怏的余舒,将她的小心思猜的一清二楚,看她都这个样子了还能耍心眼,真不知该说什么。
“师叔,”刘昙适时出声道:“我看余姑娘情况不大好,还是尽快将她送回去,别再耽搁了。”
景尘看着余舒,见她轻轻点头,犹豫了一下,便松开了任奇鸣,走回余舒身边,正要仲手去扶余舒,就听大提点道:
“道子还是先同我进宫一趟,去回禀皇上,余姑娘就让薛公子先送回去吧。”
余舒眼皮动了动,悄悄抬手,借着身形遮挡,扯住了景尘的衣袖,开玩笑,她还没和景尘套好词,怎么能让他就这么走,不过也奇怪,这大提点应该清楚景尘计都星的秘密,怎么不怕皇帝老子被煞到?就算盈月之后,景尘计都星的威力大减,但就这么冒冒然带他进宫去妥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