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折腾到了深夜,余舒才算缓过劲儿来·手足不再僵硬,被抬回床上躺着,这来回动静不小,她却连醒都没醒。
灌她喝下汤药,贺芳芝又仔细为余舒检查了一番,不放心地烧酒给她脑门上施了几针,最后才松一口气,对床前围的大大小小道:
“无大碍了·厨房里有皮囊,小修去灌一袋子热水垫在你姐姐脚下,捂上一夜就好。”
余小修忙应了出去。
赵慧红着眼睛·挤开了贺郎中坐在床边,摸着余舒脑袋:“人怎么还没醒?”
“放心,只是睡得太沉,刚喝过药,这一觉要到明天早上了。”贺芳芝劝她,“你且快回房去休息,这里我盯着看,再病着你,我不知要顾哪一头了。”
赵慧怎情愿离开,然她本就善解人意·更知在这节骨眼上她有个差池纯粹是添乱,一天下来她隐隐腰酸,担心着肚里的孩子,想想也就应了。
却看薛睿还在房里,她便问:“曹掌柜,你现居何处·这外面雪刚停,路滑夜黑,不如在家里将就一宿,我让人准备客房。”
薛睿来时坐了马车,车夫就在附近酒家避雪等候,原可以随时回去,但他看着床上睡的沉沉的余舒,稍一迟疑,竟点了头:
“那我就叨扰一宿。”
赵慧于是一番嘱托,出了这档子事,无有闲情逸致同曹子辛叙旧,让贴身的丫鬟芸豆留在余舒房里照应,带着那做杂活的仆妇跟她回了房里,待有事明早再说。
贺芳芝此时已经认出了薛睿,让余小修和丫鬟在屋里守着余舒,引他出去外间说话。
赵慧回屋后,遣个小厮端了一只火盆过来,又奉上热茶、点心,是想男人们有话要说。
“不知曹掌柜何时到了京中谋生?”贺芳芝问。
“其实我家就在安陵,回来有数月了,”薛睿未答详细,他在义阳数月,原本不当为外人得知,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