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包的熟食拆开,先递了一个肉火烧给薛睿。
薛睿道:“我吃过晚饭了。”
余小修又在油纸里翻了翻,捏起个茶叶蛋,扭头对右手不便的景尘道:“景大哥·我给你剥个鸡蛋吧。”
“嗯。
大约坐等了小半个时辰,余舒才从屋里出来手里拿着一张各类批注,递给薛睿道:“没什么大事,就是你出去那几天可能正巧遇上头一场雪,仔细着乘车路滑,来回都别急·当心困在路上。”
在古代,道路并非四通八达,出了城不多远就是郊区,郊外路不好走,一遇上大雨大雪,露面泥滑,陷马翻车是常有的事。
越入深冬,天一日比一日冷·余舒擅长的是晴雨的预测,还未对更复杂的天气变化有过更深入的研究,是也说不清楚这腊月里的雨是否有雪兆·但还是特意提醒了薛睿两句。
薛睿记下余舒的叮嘱,将那张批注折起来收进袖中,看时候不早了,便起身道别:
“明日还要早起,我便不多待。”
见他要走,余舒心里稍作犹豫,便摘了门后的灯笼,对薛睿道:“外面路黑,我送你。”
她不是个拖泥带水之人,既然打算把话和薛睿说个清楚·今天见着了,择日不如撞日,再拖到大衍试开始,未免压了一桩心事,让她分心
薛睿还未说什么,景尘便先开了口:“我去送吧。”
闻言·已经走到屋门口的薛睿扭头看他一眼,而后又看向余舒,笑道:“都留步吧,轿子就在外面街上等着,不至于天黑我就迷了路。”
景尘的想法很简单,以前他将余舒当成是男子,偶尔她走个夜路,是不觉得有什么不妥,但知道她是个女子后,不免就要多一些考虑。
余舒大概是猜到了景尘的想法,好笑自己在他眼中突然变得娇弱了,因有话同薛睿说,是对景尘道:
“臧送他到巷子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