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做做饭,缝缝衣裳,喂喂鸡鸭,地里的活一点也不让她沾手。
金菊看了高马一眼,吭哧了一会儿,才说:那一定是个有福气的人。
金菊,你告诉我,村里人对我有什么反映?
俺没听说。
你别怕,我这个人能担住话。
有的人说……你可别生气……他们说你在部队里犯过错误……
是犯过错误。
听说你和团长的老婆……被团长碰上了……
高马苦笑一声,说:不是团长的老婆,是团长的小姨子,不过我可不爱她,我恨她,恨她们。
您可是见过大世面的人。金菊叹息着说。
狗屁也不是!高马大声骂了一句,放下镰刀,捆紧一个麦个子,他直起腰,踢了那麦个子一脚,又骂一句:狗屁也不顶!
高马想到,就在那时候,金菊的瘸腿大哥来了,这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头发已经花白,满脸都是皱纹,左腿又细又短,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金菊的哥吼叫一声:金菊,你打算死在地里,不回家吃饭了?!
那人举起手罩在眼上遮着阳光,往这边张望,高马悄悄地说:你哥对你这么凶?
金菊用牙一咬嘴唇,两颗大泪珠子滚到面颊上……
就是从你哭了开始,我的心再也没有片刻安宁,金菊,我爱你,我要娶你做老婆……一年了,金菊,我每次想跟你说话你都避开我……我要救你出火坑。张扣,你再唱十句我就抓住她的手……哪怕她当场叫起来,哪怕她的娘站起来,转回头,回过脸,骂我一顿,扇我一个耳光。她不会叫,她绝对不会叫,她不满意这门倒霉的婚事,就是她哥叫她那天就是我帮她收割小麦那天她的爹娘与刘胜利的爷爷与曹文的爹娘一起签订了三家条约,把三男三女像拴蚂蚱一样拴在一起,编织成了一个连环套。这倒霉的换亲!她不反感我,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