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地叹了一口气,说:还是你好,高马大哥,一个人无牵无挂,就那么点活干完了就耍。
她又叹了一口气,转回身去,捡起镰刀,说:俺不能陪你说话。说着便弯下腰去,挥动镰刀割起来。
高马站在她身后怔了一会儿,叹了一口气,说:我帮你割吧!
金菊忙直起腰来,说:不用不用,哪能劳动您呐。她的脸一刹间涨得通红。
高马看着她的脸,说:我闲着也是耍。邻墙隔家,谁不用着谁?
金菊低着头,吭吭哧哧地说:那,就让您跟着受累啦……
高马从衣兜里把录音机掏出来,关上电源,从脖上摘下耳机,放在地上。
您这个东西里唱什么?金菊问。
放音乐。高马紧着带说。
挺好听?
还可以,电池快用完了,赶明儿换上新电池,你拿去听听。
俺可不敢,给您戳弄坏了,俺可赔不起。金菊笑着说。
这东西一点不娇气,特别简单,高马说,就是弄坏了我也不会让你赔。
说着话,两人都弯下腰,嚓嚓地割起来。金菊在前,高马在后。金菊割两行,高马割三行。金菊打靿子,高马拾靿子。
你爹也不是七老八十拖不动,到地里来帮帮你也好!高马不满地说。
金菊手里的镰刀停顿了一下,说:今日俺家里有客……
高马听出她的话语里有忧心忡忡的、凄苦的味道,便不再问,更敏捷地割麦。金菊裆里竖着的麦穗不时扫着他的肩膀和脸,他有些烦躁,便说:快点割,我割三行,你割两行,还挡我的路。
金菊说:高马哥,我已经没劲了。声音里带着哭的味道。
高马说:也是,这活儿按说就不该让女人干。
人没有遭不了的罪。金菊说。
我要是有个媳妇,就让她待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