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你去跟他聊聊,要是有你需要的东西,就聊下去,要是聊着没劲就随便扯两句然后走人,给他个五十块钱也就成了。”
“五十块钱?还要给钱吗?”
我以为耳朵听错。
“没错,”爷们儿的表情很平常似的,说:“他们这种外地打工的,你跟他们说什么都没用,给钱就行。我刚才已经替你砍过价了,要是只谈一两次或者两三次,每次就给五十,要是谈的次数多,每次给个二十三十也就行了。我记得你上次写《一场风花雪月的事》那回,不就谈了二十次么,最后写成剧本了,不多不少正好二十集吧。你这回打算写几集呢?”
我也不知道这回能够写几集,我甚至不知道这种命题文章式的剧本我到底能否写得出。我低头看看手中那张纸条,在那个毫无生气的电话号码旁边,却飘着一个精灵古怪的人名:优优。
优优,是女的吗?
爷们儿暧昧地笑笑:“当然是女的,发一男的让你谈半天还得付他钱,你还不把我骂死!
我也冲爷们儿笑笑,顺势调侃一句:“长得漂亮吗?”
爷们儿说:“你到底是去情感实录呀还是情感实践呀,要想实践我给你另找别人,起码找一门当户对有共同语言的。别那么不开眼,见个外来妹就想人非非。”
我收了字条,笑着告辞:“君子不夺人之爱,你只管放宽心吧。”
第二天晚上,我提前十分钟来到“平淡生活”酒吧,那酒吧暗藏在一条小街的深处,一向默默无闻。我推门进去,看到这里与往常一样,每个角落都晦暗不清,只有吧台被灯光打出一片温暖的亮色,在那片鲜橙般的亮色里,已经坐了一个人,看背影是女的。门外秋风乍起,可她仍然一身夏装,看起来有些单薄瑟缩。
她背朝着我,正在翻着一份北京晚报,听见门响,就回头看我。她的第一道目光并未投向我的面孔,而是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