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燎地跑来道:“老爷,不好了!不好了!”
“上门了?完了!”李敏的眼睛顿时变得空洞,最后的一丝侥幸消失,自己终究还是无法避过这一劫,这么多年辛辛苦苦积攒下来的家财就要给陛下填充内库了。
“老爷,你怎么流泪了?”管家来到近前,当即困惑地询问道。李敏用袖子抹干眼泪,却是迅速振作起来道:“你将中门打开!我倒要瞧一瞧,陛下凭什么要查抄我的家,这是要搞暴政了吗?”
“老爷,错了,锦衣卫抄的不是咱们李府!”管家先是愣了一下,而后认真地解释道。
李敏刚刚爆发而起的斗志瞬间消散,不由得困惑地道:“陛下不是前来抄我家,还能抄谁的家?”
“老爷,此次要抄的恐怕是咱们隔壁的谢家,已经停在谢家门前了!”管家指了指隔壁,显得一本正经地道。
此时,隔壁的动静明显越来越多,锦衣卫敲门要进宅,但谢家人意识到来者不善,正在负隅顽抗。
李敏扭头望向隔壁,显得后知后觉地道:“谢一夔?”在这个胡同中,除了他这位原户部尚书外,其实原工部尚书谢一夔同样住在这里。
谢一夔出身于官宦之家,早年便拜于原翰林学士尹直门下,进翰林院又拜大学士李贤为师,是地地道道的词臣出身。
若论前程的话,自己其实是比不上谢一夔。只是谢一夔早年便已经短视,近些年更是患了眼疾,出任工部尚书后更是时常因眼疾而频频告假。
虽然谢家人请遍了京城及周边的名医,但眼睛仍不见好转,前阵子的眼疾是拖无可拖,这才选择上疏请归。
刚刚的消息传来,人还没有回到江西地界,便已经在路上身故了。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第一个遭殃的竟然是这位因眼疾而自毁仕途的谢一夔,但这个人不该露出马脚才是。
“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夫礼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