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映晚霞。
画眉清脆仙鹤鸣,狸奴无赖各玩耍。
亭前道童盘膝坐,衔觞举杯邀同洽。
路明非径奔亭前落座,见面前摆一炭盆,架炉煮酒,提鼻一闻,只觉浓香四溢,沁人心脾。
路鸣泽捧杯敬上,笑道:“薄酒一杯,庆兄长凯旋。”
路明非淡然一笑,直言道:“梦中虚化,不必如此。”
路明非闻听,即将酒一撇,点头赞道:“兄长乃真人也,不拘小节,大道无形,泽心中钦佩,当以为榜样。”
路明非冷笑道:“你口中称赞,心怀怨怼,口腹蜜剑,狼子野心,以为我可欺不成?”
那路鸣泽闻言轻叹道:“兄长之言,甚伤我心。兄长,错看我也!莫非不知泽平生所愿?”
路明非摇头道:“你有何志愿?”
那路鸣泽放下酒盏,正色道:“兄长有所不知。当今天下大乱,群雄并起,诸侯林立,龙室倾颓。泽不自量力,欲伸大义于天下,辅保明主,匡扶龙室,救万民于水火,解社稷于倒悬。纵马革裹尸,亦无怨无悔!”
路明非闻得此言,笑道:“听你言语,倒是个忠臣良将?”
那路鸣泽将酒斟满,举杯道:“臣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共知!”
他头一仰,将酒饮尽,说道:“若违此誓,便如此杯!”说罢,将酒杯掷地,摔个粉碎。
路明非忽一凛,往左右看去,心道:“这贼子莫非摔杯为号,暗藏刺客?”
却见左右空无一人,那路鸣泽笑道:“兄长不必如此谨慎,你我兄弟同生共死,岂有加害之理?”
路明非神色不善,问道:“你到底有何话说?痛快讲来,休这般拐弯抹角!”
那路鸣泽笑道:“兄长快人快语,真是水萝卜就酒——嘎嘣脆,竹筒倒豆子——叮当带响儿!”
他又斟满一杯,说道:“泽闻得兄长欲往那卡塞尔求学?可有此事?”
路明非点头道:“正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