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少年那清朗的声音。
毕竟每一位天骄与大修士都是对自身才情具备着绝对自信的。
楚维阳能够做到的创举,在没有他的真传与指点的情况下,未必没有人能够复刻,诸修仍旧未曾将之视作甚么天堑,更相反,不少人的心神甚至因之而跃动,思量着更多的可能存在。
既然楚维阳的创举有可能被另一位天骄复刻,那么复刻这条道途的人,为何不能够是我呢?
不仅仅是那形神皆妙之领域的道法本身的曼妙。
仅仅是这一创举所能够收获的巨大声望与无法估量的运数底蕴,便足够教任何人因之而神往。
可要实现这一步的复刻,至少此刻,眼前的少年讲法会是重中之重。
也正因此,这场诸修“心怀鬼胎”的登坛讲法,反而因为“人心叵测”而收获着前所未有的融洽、安宁以及热切的氛围。
而也正因为这样的讲法的氛围,更使得少年书生愈发的进入了宣讲的状态之中。
那煌煌道音之中愈渐得满蕴着另一番的古韵。
这一刻,少年书生真正展露出他属于“人形道藏”的浑厚底蕴来,很难说他昔年到底是以怎么样的一种方式将道藏收录进心神之中去的,但是大抵天骄修士,总有才情非凡之处,这是某种有类于楚维阳的观照真无幻有的玄境的拓印过程一般。
他立身在山巅,此时间所宣讲的,已然远远不只是那经篇的字音,更重要的,则是那经篇字句音律之中的道韵。
在最一开始的时候,少年书生的讲法,便是真正从道与法的意蕴层面上宣之于口,公之于众。
既然要以真传换真传,至少在这一部经篇上来说,少年书生做到了毫无遮掩!
而且,伴随着这种极尽融洽的前所未有的宣讲氛围的营造,少年愈进状态,到了某一层玄境之中去的时候,那清朗的声音几乎与天地自然,与呜咽的山风,与远处咆哮的玉髓江的水声,尽皆混合在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