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衍说道:“新的字辈,年初已经排出来,开头四个字是‘德言事功’。所以,我在族谱上的全名,应该叫做谢德衍。但只论族谱,其他地方不必改。改起来实在太麻烦。”
“言字与谢相合还很好听的,”朱棠溪思索道,“虎哥儿该叫谢言什么好呢?”
谢衍说道:“驸马嫡子不排字辈也无所谓,家族那边不会说什么。”
“不行。”朱棠溪坚持要排字辈。
因为谢衍的所有庶出子,那是肯定要排字辈的,这就显得公主的儿子是外人。
朱棠溪眼珠子一转:“谢言琴如何?”
“哪个琴?”谢衍问道。
朱棠溪说:“钢琴的琴。”
谢衍嘀咕道:“这也太像女子之名了。”
朱棠溪说:“若言琴上有琴声,放在匣中何不鸣?若言声在指头上,何不于君指上听?六郎读过此诗吗?”
“谁的诗?”谢衍说道,“我虽不精于诗词但经这几个月学习,也能听出此诗平仄韵律不对。”
朱棠溪笑道:“苏东坡的诗。”
“呃……”谢衍不敢随便评价了。
朱棠溪提笔把诗写下来:“六郎再好生品味一番。”
谢衍认认真真反复读诗,大概知道公主是啥意思了。
公主自比匣中之琴,出身再名贵也不能自己发声。而谢衍则是那弹琴之人,让公主的人生从此有了意义。
一句话,把儿子的名字,也拿来撒狗粮!
谢衍心里暗暗给儿子说声对不起,拍手赞叹:“谢言琴,好名字。我愿一辈子做姐姐的抚琴之人。”
朱棠溪甜蜜一笑:“六郎明白就好。”
“哇呜呜呜呜~~~”
虎哥儿突然就哭起来,似乎对这名字颇不满意。
但抗议无效。
“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