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程量不大不小,先把江边地皮平整出来,在水中砸下木头柱子,支起几块用于靠船的长木板。
朱国祥也不再住山上,带着村委班子集体搬到江边,山寨里只留了藤甲藤牌作坊。
白崇文指着岸边的一排茅草屋:“那便是朱探花家。”
两位报喜官差,瞬间心头一凉。
住茅草屋的人家,能给得起几个喜钱?
主要是大明村正在大搞基建,而且人口增速太快,抽不出更多人力物力建大屋。
朱国祥的新宅子,还有刚落成的村学,全都是临时搭建的茅草屋。
今年不但修了简易码头,且新挖了一口堰塘,还在开凿废茶山通往码头这边的灌渠。
也不能叫废茶山,因为已经清理出来。
大部分老茶树,继续采摘制茶。
也有一些老茶树,被砍了重新种下茶树苗。
一轮一轮替换,老茶树全都要换成新茶树,这样才能保证产量和质量。
官差们靠船登岸,却见最近一排茅屋,挂着“大明村客店”的招牌。
一个官差笑道:“这是俺见过最简陋的客店,居然还真有人住下?”
白崇文介绍说:“来往于汉水的客商,如果天色已晚,会选择在此落脚歇息。江边停着的那几艘,便是前往洋州的商船。”
白崇文望着绵延向东的大量茅草屋,不禁佩服朱国祥的经营能力。
他每次来大明村,都会发现新变化。
上一次过来,东边还全是荒草树木,如今却多出几十处茅屋。茅屋附近的荒地,也都已开垦出来,虽然暂时只能种豆养地,但三五年后必定变成良田。
白崇文对此难以理解。
赚钱收粮不该都存起来吗?
朱国祥却疯狂吸纳人口、开垦荒地,而且是自己倒贴钱在建设,还实打实的把很多土地分给村民。
如此折腾,朱国祥根本别想存钱,也别想存下多少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