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学相长,提问越多,解答越多,新学派的思想理论也变得更完善。
朱铭打开了陈渊的思路,一发而不可收。
师生们在折服的同时,也暗暗心惊。因为朱铭小小年纪,竟对儒家经典理解深刻,有时甚至能补充陈渊的疏漏。
一直讲到天黑,闵子顺躬身作揖:“今日受教,如那醍醐灌顶,方知大道真义,请受在下一拜!”
李含章问道:“默堂先生,成功兄弟,二位可是要开宗立派?”
朱铭微笑不语。
陈渊说道:“开宗立派不敢妄言,只是另辟蹊径,尝试窥测大道而已。”
这是谦虚之言,摆明了想要开宗立派!
众人骇然,又极为兴奋,他们都是见证者,甚至可以成为参与者。
那个书院老师叫晁洪涛,考中过六次举人,一直不能中进士,只能窝在书院教书。但他也是有追求的,长揖拜倒:“在下愿附先生骥尾,辞了教谕之职,以求得大道真义!”
“某愿聆听先生教诲!”李含章第二个表态,反正他是州判之子,在这洋州书院来去随意。
白崇彦有些犹豫,他只是乡下地主家的儿子,还打算好好读书考科举呢。
令孤许从地上爬起来,将刚才的记录收入怀中,拱手作揖道:“愿随先生治学。”
白崇彦咬了咬牙:“愿随先生治学!”
学生连同老师十多人,陆陆续续有六人拜倒。
陈渊微微一笑,对闵子顺说:“我打算在书院借住一阵,写些文章出来,你去告诉闵山长,就说会给食宿钱的。”
闵子顺飞奔回去,将原话转达,又劝道:“叔父,请尽快与陈先生和解,否则洋州书院与咱闵氏,今后必为天下人之笑柄!”
“俺与他意见不同,就该俺被天下人笑话?未免太过危言耸听了。”闵文蔚冷笑道。
闵子顺焦急道:“叔父,陈先生今有大悟,要在此地开宗立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