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义父,您就是要孩儿去丢父亲的脸吗?还是说,有我父亲的威名,您带我过去能更方便建功?”
“你现在这样还不够丢脸?”李全礼气得揪起了他的衣领,“论丢脸,英国公、武定侯、我,哪个不是在丢祖宗的脸?你这臭小子,能说这些话,怎么就不是干大事的料了?老子要去建功,还用得上靠你一个毛头小子、靠你爹当年拼下的名声?”
“那为什么一定要我去?”李源推着李全礼的手,“父亲立下了大功却也丢了命,我们兄弟俩托庇于义父,却还是野孩子!武学里,多少人笑我父亲是疯子?我们兄弟俩安安稳稳地寿终正寝,难道不是父亲最希望的吗?”
“应臣,你怎么办事的?!”李全礼怒目看向自己的亲儿子。
李应臣微微低下了头:“儿子有错,府里有些人……私底下还是会怨爹厚此薄彼……”
李全礼对李源兄弟视如己出,每次从三大营回府,反倒关心这兄弟俩更多。而寄人篱下的滋味并不好受,无论李全礼多关照他们兄弟俩,李全礼不在府内的时候,他们也终究只是外人。
看着李源有些微红的双目,李全礼缓缓地松开了手。
他沉默了许久,然后才开口:“在落汗沟,那时两边的山上都是火。世人都说你父亲勇武无双,是我得了天降大功,仅仅运气好,你父亲将博迪的汗旗和尸身交到了我手上,我又刚好是陛下信重的襄城伯。”
李全礼看向了李源:“也有人说,我认你们兄弟做义子,是因为心有愧疚。源儿,你也这么想吗?”
“孩儿没有这么想。”李源想起这么多年李全礼对他们的关心,轻声回答。
“那时候,你父亲浑身是伤,身上插满了箭矢,只剩一口气了。你知道他冲到阵中,见到我之后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什么吗?”
李源抬头看着他,眼中含泪。
李全礼眼神有些恍惚,似乎又回到了那一天。
那时候李瑾在震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