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管,由都察院监察。每岁各衙列支,前年末预算,次年初决算,由国务殿审定报国策会议议决,由陛下降旨统一拨付。各省府县存留数额,皆遵此制,先报至国务殿批审……”
这件事才是重头戏,涉及到地方、朝廷中枢、各部衙小金库、皇帝私人大金库的问题。
在前面诸多新法的基础上,现在国务殿要有更集中、更统一的财权了。
这财权,过去的户部也好、乃至于皇帝也好,其实都不算捏得紧。地方的赋税和存留,再加上起运和仓管的消耗,总让户部感到“国库亏空”。而亏空的一大原因,也包括皇帝往内承运库拿得太多。
现在,表面上是张孚敬要从皇帝那里也多拿一些:“依如今后宫、内臣、宗人府……”
许多规矩改了之后,皇帝本人需要花钱的地方也清晰了很多,其中一大变化就是宗室的粮俸改由宗人府从粮储号所获中支付了,这过去都是由地方财政列入存留粮里面的。
张孚敬说来说去,朝参官们只听出来一个意思:以后每年,国库定额给内承运库拨银。若再有需要用钱之处,陛下降旨,国策会议和国务殿再商议……
虽然过去皇帝想盖个宫殿啥的,也是要商议。但现在,隐隐有在预算定下来后先以其他国事为重保障支出的意思,皇帝额外想花的钱不一定能满足。
这就有点让某些人匪夷所思了:朝廷不就是为了满足皇帝的需要而存在的吗?
大家都是能站到这紫禁城里来参加朝会的人,他们知道还有一个皇明资产管理局存在,知道皇帝通过企业拿走了许多垄断性的资源产业,这些企业虽然仍旧会向大明国库贡献数目庞大的税银,但它们的利润却更加可观。
但是虽然明知这些,从明面上让皇帝“定额消费”,也算某种程度上的大逆不道了。
然而朱厚熜的反应还是很简单:“准!”
一连三个准,仿佛是皇帝当着满朝文武的面确认他对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