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声,够吓人的。”
御书房内,听到朱厚熜的调侃,张孚敬尴尬地笑了笑:“臣又不是睚眦必报,臣奉旨办的,都是误国害民之人。”
朱厚熜点了点头:“此前国策会议上,朕再次说了此事后面再议,现在只怕都想通了吧?”
费宏恭谨地说道:“臣等在文华殿内也议过了,至少诸国务都明白了臣与茂恭的用意。陛下圣明之至,原来当时便明白了。”
“见你们突然提起这件事,又是在马上就快过年的时候,自然想得明白。”朱厚熜轻笑着,“只是此事既然提出来了,便也要开始谋划了。费卿这么做,不担心将来致仕后江南官绅敌视费家?”
费宏一脸正气:“臣既忝任总辅,自该为大明万世计。毁多誉少,臣也是问心无愧的。”
“那便好。”朱厚熜又看着张孚敬,“茂恭呢?你张家却没有费家的根基。”
“臣能有今日,全因陛下信重,岂敢不效死?”
朱厚熜微笑着:“先别说死的事,好好养着身体。这件事啊,没有十年,没有朕真正绝了北患,没让江南官绅享到新利,办不成的。勉强去办,无非百官离心而已。倒是既然提出来了,这两年就先让他们以为朕知道轻重,也再咬咬牙,各退一步吧。”
“陛下圣明!臣等正是此意。过了正月,也该有些人不再避讳,也忍不住上疏言此事了。国策会议上,终究还是要辩一辩的。”
“辩吧,专门开一次会辩。届时,朕不参加。”
正月里不搞人,也许是有这样的讲究。但更重要的,还不是皇帝的态度并不清晰、坚定。
不参加这次国策会议,那就更显得皇帝对这件事很慎重。
南直隶和南京的问题,如今这种现状的利弊,让他们在国策会议上翻出来好好辩一辩、晒一晒,总会得到一个比以前好那么一点的结果。
说穿了,又是提议掀掉房顶、开个窗的做法。
费宏让张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