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问题上,他几乎是不会询问别人的意见。
陈循,是第一个。
“世子殿下想怎么看?”陈循并不紧张,反而很随意地笑了起来。
“迁都,这是好事儿,那些人只看到了迁都之后朝廷会在一定程度上脱离您的影响,但实际上,这很有限。”
“瓦剌那边到底是个什么样的小心思,这不说人尽皆知,但明眼人都看得出来。”
“迁都之后,朝廷和草原的冲突势必会加剧,届时,人们反而会更加想念世子殿下,因为他们最终还是会发现……”
说到这里的时候,陈循的眼中散发出了异样的光彩。
“唯有您!才能够真正的消弭战火!”
看着面前像极了狂信徒的陈循,朱瞻壑有些愣神。
这陈循不是明朝初期,尤其是正统到景泰年间的主战派吗?怎么到了自己这边就成了疯狂的右翼分子了?
“你……有什么想法吗?”朱瞻壑发誓,他生平这是第一次如此小心翼翼地跟一个人说话。
在这之前,他跟老爷子都没有这样过!
“想法?在下没有什么想法。”陈循摇了摇头,似乎是变回了那个儒雅的文人。
“那群文人想不透您的想法,但在下却多少猜出来了一点,您……是想要朝鲜的吧?”
朱瞻壑的眉头翘了起来。
这件事,他从未跟别人说过,不过却也有几个人知道。
他的父亲和他的爷爷。
对朝鲜内政的干预是瞒不住的,不过知道的人却不多,陈循是从哪里得知的?
“我爹告诉你的?”
“是的,不过是吴王殿下无意之间透露出来的。”陈循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否认的意思。
“世子殿下从来都不会无的放矢,既然您选择了帮助朝鲜的废世子李褆,那就一定有您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