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心玉编了个借口。
说她是益州人,远嫁京城。因孕后丈夫纳小,一气之下回了娘家。谁知路上遇了山匪,最后只剩得她一人。
士兵见她确实是有孕的样子,又狼狈又可怜,便放她进来了。
但又因怕她万一是梁朝派来的探子,于是装作担心她孤身一人遇着麻烦,便口口声声要亲自送她回到娘家。
乔心玉被架在这里,退也退不得,只能先进城再说。
她是有娘家在益州。
她的父母都在这里。
可她怎能往节度使府去呢?
乔心玉眼眶一酸,眼泪滑落了下来。
明明已经好不容易来到父母居住的地方,却见不到他们……
明明近在咫尺……
士兵见她哭得默默无声,心下也禁不住叹了一声,嘴上道:“哭什么?我们陪你找啊。你也是不容易……”
到底都是底层人,见她一个柔弱女子,穿得落魄,怀有身孕还落到这样的地步,心里也难免生出几分同情。
若是他们的婆娘有孕,哪里舍得来吃这个苦?
这女子既远嫁到京城,父母却没一同搬去。想来也是娘家的后台不够硬。
“他们原先住在哪条街的你记不住了。那你家门口附近,昔日有些什么东西,你总还记得吧?种了什么树?走远些有什么铺子?”士兵追问道。
他们几个都是益州的兵,只是因听了益州司马江楠的差遣,才辅助孟族士兵守城。
此地的人家,多多少少他们是熟悉一些的。
乔心玉额上渗出了点汗水。
怎么答?
霎地,她想了起来……
“我家中昔日在益州城中开了个药铺……”
“哎呀,哪个药铺?叫什么?你早说不就是了!”
“我不知爹娘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