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错了。”他猛地大喊,语气之中甚至带着哭腔:
“靖难之殇您大错特错,建文的忠臣也是忠臣,这笔账我们家的人迟早是要还的。”
“在你嘴里,爷爷已经是十恶不赦了,建文的忠臣也是忠臣,那爷爷是什么人。”正殿响起朱棣自嘲的笑声:
“呵呵,天字号反贼?你好大的胆子。”
旋即,响起朱瞻基的啜泣声,就听到他彻底松弛下来的声音:
“爷爷你之前问我,说有一天有人叫破孙若微的身份,我该何以自处?要是真有那么一天,我会昭告天下,我的妻子就是靖难遗孤。”
“我们一家人已经可以面对那段过去,愿意和势不两立的仇人和解。”
“我还会修一座大祠堂,为方孝孺而修,树立他读书人忠诚的典范,这才是一代帝王应该有的胸襟和气度。”
“爷爷喜欢的无非是土地和人才,土地,爷爷可以流血拼命地去打下来,那人才呢,多少年才能把大明的士气文脉给养护回来。”
“爷爷平日总说,做事情从不后悔,真的吗?若是真的,爷爷何苦要苦苦追寻建文,孙若微我断不可辜负她,我宁可流放砍头,也不要爷爷又背上杀不惜以身救驾,忠贞之人性命的骂名。”
朱瞻基一说完,就听朱棣大喝:
“你小子还要在里面听吗?还不出来。”
杨蛟闻言,不疾不徐的从偏殿走出,就看到朱棣坐在御座上,面有泪痕的朱瞻基则坐在地上。
“你从头听到尾,作何感想?”朱棣不等杨蛟行礼,率先问道。
“能有什么感想,就是想笑罢了。”杨蛟一脸平淡。
“因何发笑?”朱棣追问。
“好一个爱江山更爱美人的太孙殿下,果然,真正的情种只会出生于大富大贵之家。”
“至于其他的,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