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能留你,那伱是做梦。”
马上响起朱瞻基的回话:
“去哪里都行。”
“那你就学建文,剃度为僧。”朱棣语气微顿:
“不行,你是要跟孙若微一块走,那就这样,浙东海上,有一群陈友谅的旧部,拒绝投降,你太爷,我爹,大明高祖皇帝,佩服他们忠心,跟他们制定了一个契约,只要他们终身不上岸,可以不投降,当地管他们叫水上人。”
“几代人都住在船上,生孩子,过日子,死了往水里一扔,漂到哪里算哪里,你就奉命接管他们,只要你不上岸,我就保你周全。”
“让爷爷费心了。”
“呵呵,举手之劳。”
“爷爷不问问我理由吗?”
朱棣平静的声音又传进偏殿:
“一个没有出息的人,还要什么理由,有关孙若微之事,你领着她回宫的时候,我等着你告诉我她是谁,游园会上我领着她上台的时候,我依旧在等你告诉我她是谁。”
“在鸡鸣寺住了那么久,我也一直在给你机会,你就是不说,一定要我问你吗?”
“爷爷和这姑娘相比,你在意谁的死活?这一缕情丝粘在身上可真是连眼睛都挡住了。”
“爷爷,您别这么说,是我欺瞒了您,我错了,孙儿愿意为爷爷粉身碎骨。”朱瞻基急忙回话。
只听朱棣轻飘飘的说道:
“先前我让你回去好好想一想,是爱权利还是爱美人,如今却告诉我辞行,你说,让我问什么理由?”
“当年,我要是稀里糊涂死在建文的手里,难道大明朝就垮了吗?不会的,天底下哪有谁离不开谁的事啊。”
此话一出,正殿安静了许久,然后才听到朱瞻基的声音:
“爷爷,孙儿今天是来辞行的,您就容孙儿多说一句,我要把那些不该说的心思都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