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砂,左右两旁有数十人环绕,光开路的马车就有三架,都是驷马共乘。
那是风之国大名的座驾。
在这個穷困潦倒的大国里,也唯有这少数几位大贵族能支撑得起如此场面。
从小到大都没吃过几顿饱饭的男孩,此刻安静的看着,那凸出的眼珠里流露出几分好奇。
坐在车架上的男人,与蹲在巷子里的他,明明从生理结构上没什么差异,但此刻却仿佛变成了截然不同的两种生物。
在他那双如细杆般骨感的小手里,此刻正拢着一张干油饼,表面洒了黑芝麻和细盐巴,油料放得很足,捏在手里有些滑。
因为有生以来也从未吃过这种好东西,男孩吃得很细致,被碱土腐蚀到有些缺口的坏牙咯吱咯吱的,像磨盘似的缓慢咀嚼、糅磨着那对许多人而言没甚出奇的油饼,小心翼翼的吞咽。
但尽管是这般仔细了,又是在有着大场面下饭的情况下,那张只有他手掌大的饼子,也没能撑过两分钟。
他吃完这最后一餐的时候,风之国大名的乘架也刚好走到他面前这处巷口前的不远处。
男孩仔细舔干净手上的油渍,站在原地仅仅犹豫了不到半秒,
大步迈出!
别看他年纪小,他其实也是一名‘忍者’。
今天是他的第一次任务。
......
车架上。
风之国大名此刻正一脸恼怒的看着手中从砂隐村传来的本年度军备财报,恨恨将手中狼毫拍在桌板上。
肥壮的身子都气得跟着一晃。
身上的肉止不住的抖。
“黑泽这混蛋!”
“在战场上将事情办成这般模样,他居然还有脸面找我来增加明年的军费?!”
“加钱、加钱...就知道加钱!”
“而且一口气就加两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