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影刺杀之后的这段时间里,雨之国前线的整条战线上,都呈现出一种诡异的平静,犹如暴风雨来临前不见波澜的海面,酝酿阴沉的黑影。
对身处前线的忍者而言,任务压力无疑轻松了许多,原本施加于大名府的经济压力也减轻了很多。
许多人都盼着能早些回去。
回家。
不仅仅是木叶的人这般,站在他们对面的忍者大多也是在这般想。
人性总是共通的。
而大陆对峙的四大国之间,也仿佛达成了某种无言的协议,减缓了近期的相互渗透。
但不为人知的是,各村后方的军备制造与生产活动,却也不约而同的变得更加活跃。
所有人都在攒着劲,将各自的底牌按在牌桌上相互盯着,默默等待着时机。
等待着,给别人来一炮响的。
在这种压抑的氛围当中,相田将晖的日常反倒变得愈发规律、轻松。
但越是这般如水平线一样安逸、平滑、无所波动的平淡日常,越容易在某个不经意的瞬间...
急转直下。
......
风之国,国都。
一个披着破旧斗篷的半大瘦削男孩蹲在巷口的阴影里,躲避正午时分正毒的太阳。
那男孩黑瘦黑瘦的,典型的风之国沙民长相,手脚细的像麻杆,肚子和眼睛却大得有些异常,连半张脸一起盖住的斗篷下的小圆肚皮肤表面,隐约勾勒出被白泥土撑起的格纹状线条。
对沙民里的穷苦孤儿而言,人生中最后的一顿饱餐,往往只能选择沙或土。
但他却不同。
此刻,就见男孩那双圆溜溜的、从眼眶凸出的大眼珠子顺着巷口往外望出去,盯住了从远处街口缓缓行驶而来的奢豪车架。
因为风砂太大,车架两旁用精致的绸缎撑起帘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