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平淡的听不出丝毫波澜,又或许,夹杂着些为施加心理压力而故意扬起的疑惑语气,嗓音磁性:
“为什么要拉开距离?”
“如果想要用那柄斩首大刀切实砍到我的话,你应该靠近我攻击才对。”
“还是说,你害怕在靠近我时,我的身体会再一次从你的视线里消失?”
“嗯?”
听着他那平淡的话语声,全身肌肉都保持高度紧绷的枇杷十藏,面部表情几近扭曲,咬牙切齿着克制住下颌,口中才没发出丢人的嘶吼声。
那是理智与本能在争夺身体的主导权。
他目光恶狠狠的盯着他,尽力不去看无梨甚八的尸体,也不去承认心中慢了一步才来得及生出的恐惧感,颈部肌肉有些僵硬。
人,只有被切实的戳中了痛点,
才会发自内心的感到羞愧。
然而,越是在这种时候,相田将晖的话语声越是会如同一柄重锤般,一个字一个字的沉沉砸落在他心口上。
“请挥刀吧。”
“枇杷十藏先生。”
“如果你不肯动弹的话,我可要出刀了。”
相田将晖脸上的笑容依旧无比柔和、腼腆、温暖。
他举起「时绘」,指向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