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烈而鲜明的血的气味......
枇杷十藏的身体才将将反应过来。
那一脚,是这世界上最纯粹而极致的绝对暴力。
“哗啦啦…”
与此同时,他半边身体都被同伴的血肉浸透,呆愣的低头看向地面上。
那从他面前一直延伸到身后十数米,那一整团延伸的、几乎从中央部分炸开的大半截尸体。
是的,只有大半截。
因为你不可能将一团在地面上惨烈的摩擦、焦化、内脏与肌肉飞散开,拖出十数米血痕的人形物体称作‘完整’。
相田将晖则出现在他面前几米处。
出现得有些突兀。
他那俊秀到如同女子般的脸蛋上,依旧是那副安然的、有些腼腆的温柔笑容。
只有脚上沾着淋漓的鲜血,证明他与尸体二者之间的关联。
他甚至连刀都没用。
“嗖。”
呆愣了将近一秒,枇杷十藏才像是反应过来什么似的,全身紧绷着下意识朝后退几步,而后又退几步。
像是受惊的兔子。
或者说,只要还是个正常人,在近距离经历了这一切,与无比惨烈的死亡擦肩而过后,都必定会留下强烈到难以磨灭的心理阴影。
枇杷十藏的嘴唇都在颤。
原本还站在树梢上的两人,则同时出现在相田将晖身后,三人呈现出弱势包围方的三角阵型,纷纷举刀指向他。
却全都没有出手。
三人具是一副警惕与惊惧交杂神情。
他们全都被那一脚镇住了。
身受重伤的大山雀和巫女,则一脸茫然的看着这一幕。
这情况,跟他们想的不太一样啊?
相田将晖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微笑着看向面前的枇杷十藏,平静的在原地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