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只想做闲散之庸人,如此岂不劝学更难矣?”
“以前饥民遍野的时候,劝学更难!”
“现在天下百姓衣食足,我们不但依旧可以以名利劝学,还能以志趣劝学,其实劝学反而更轻松,更合圣人教化之道!”
“至于想做庸人者,他要安贫做一庸人,也是其选择,是其志也,夺之非礼!”
王锡爵回驳道。
郭正域再次语塞,只得拱手称是。
沈一贯因此特地瞅了王锡爵一眼,然后就默默地同王锡爵一起回了官邸大院。
当晚。
在姻亲刑部侍郎李戴来访他时,沈一贯就对其提起了此事,道:“有太仓在,我等需更加督促子弟志在报国才是,否则只有读书之志,无报国献身之心,是不能贵的。”
“犬子素来质蠢,恐会令大宗伯失望。”
李戴无奈叹气说道。
沈一贯道:“无妨,如今天下极盛之世,为民反比为官舒坦,安生过日子也是个不错的选择,倒也省得劳心。”
“这次不是公入阁,申吴县应该是猜到了陛下的心思,才荐举的张新建。”
李戴又说了一句。
沈一贯说道:“是谁都一样!”
“陛下乃圣主仁君,都不与民夺利,庇佑万民,难道谁还敢谋私不成?”
“所以,其实入阁也不过是实事求是的来而已,谁做阁臣区别其实也不大,到一定时候就致仕回乡,让后进者上来,倒乐得逍遥自在。”
“毕竟读书人的抱负,也无非就是国泰民安,开太平盛世,现在已经实现了,即便不是由自己实现的,但也算得圆满了。”
“公倒是想得开!”
“要知道,张新建如今可是启程去了朝鲜,都说出中土后到处都是显身立名和发家致富的机会,更加天子喜取外利,连仕途也容易些;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