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不是滋味。
“驴儿草的,赶紧驾车!”
“驴儿草的!爷只问那个贱人卖不卖,她老子便举扁担追我打!”
“驴儿草的!等会去了家,替爷踩碎狗曰的腿!”
徐牧猜测,这应该是某个富商子嗣,怕惹上官司,才特地来找棍夫。
“司虎,等会怎么做。”徐牧犹豫着发问。
“牧哥儿,你怎的有些不对……你学我!”司虎堆出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只是脸庞上掩不住的憨厚,反而显得有些滑稽。
“驴儿草的棍夫,等会你们把老泼才打断腿,便替爷守着门,爷要硬上弓!”
徐牧没有答话,沉默地侧过头,看着街路上的行人,有乞丐有富人,有卖柴女也有浑身绸缎的贵妇。
好人与坏人,因世而异,在这种吃人的世道,弱肉强食,他想活下去,只能做捕猎的野兽,而非做躲在树洞里的兔子。
“咦,牧哥儿,你家婢妻,我上回见了一眼!”
徐牧顿了顿,急忙拧过了头。
驴儿草书生沿街暴戾的怒喊,将马车催得飞快。
如白驹过隙的时间,徐牧循着司虎所指的方向,将目光紧紧定格在一个卖柴女身上。
单薄而又瘦弱的身影,沉默地靠着酒楼边的大墙,似乎是累了,两条腿儿微微打着颤子。
又似乎是饿了,偶尔会扬起一张清秀的脸,嗅着酒楼里飘出的饭菜香气。
最后,将目光放在面前的两担新柴上,陷入一筹莫展的神色。
徐牧回过头,闭上眼睛。
在驴儿草书生的滔天怒吼中,随着马车扬长而去。
刚到目的地,马夫急忙用力勒住缰绳,痛得拉车的老骡马嘶声高啼。
“驴儿草的!两位棍夫兄弟,替爷撑好场子,多加一百文!”书生跳下马车,不慎将玉带里的圣贤书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