环顾左右,徐牧走到床边的破桌上,取下了一张旧信纸。.??m
内容依旧简单。
徐郎。
不知道你回不回家,柴火打了,还赊了半罐桐籽油。奴家这两日去帮工打柴,好买一床被子。
将信纸折好,徐牧一言不发,从袖子里摸了些碎银,压在被褥下。
一日多的时间,他已经大致了解到,穿越来的这个世界,乃是一个吃人的世道。
他可以带着司虎,但却不能带着一个娇弱的小婢妻。
至少现在不能。
棍夫的身份,如履薄冰,像原主人一样,说不定哪一天就死了。
走出屋子,徐牧沉默地转身,看着年久失修的破屋。
再怎么着,也得弄一笔银子修好这破屋,让那小婢妻自个住下去。
“司虎,有没有赚银子的办法。”
“有的啊!”司虎将最后一个馒头咽下,拍着手走来。
“牧哥儿,我先前就想说了的,今日刚巧,有人出了三百文,请我们撑场子。”
一两为十钱,三百文,即是三钱银子,积少成多。
至于撑场子,即是帮忙打浑架。棍夫们的日常,离不开这些事情。
“去吧。”徐牧叹了口气,以他现在棍夫的身份,即便想借着脑子里的知识发家,也得需要一笔启动资金。
和司虎离开破院,重新走回大街上,那位等得不耐烦的雇主,已经在一架马车上破口大骂。
“驴儿草的!赶紧啊,驴儿草的要跑了!别误了本公子的大事!”
徐牧怔了怔,并非是面前雇主的出言不逊,而是他发现,这雇主不过是个二十余岁的书生,腰间的玉带上,还别着一本圣贤书。
好讥讽的画面,典型的读书读到狗肚里。
和司虎双双上了马车,徐牧心底,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