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之物,何以急在一时邪?”
始皇帝赞道:
“真乃高论,百越距会稽不远,你可愿为秦招募?”
尉缭婉言道:
“毒虫之地,未化之民,尉缭不能近,近恐丢命也。”
“原来如此,朕又考虑不周了。”
“陛下无错,老臣不行也。”
在这之后,始皇帝绝口不提起用之事,又和尉缭聊了半个时辰,笑着说道:
“聊了这么久,朕都有些乏了。你却是一如未语前,不见疲态,这就是你说的精力不足?”
尉缭神色不变,拱手恭维道:
“这都是陛下的功劳啊,老臣身体早就困顿不堪,疲乏难耐。但见陛下,老臣喜不自胜,精神异常兴奋,连带着身体也不知疲累了。”
始皇帝第三次说道:
“原来如此,连累你拖着疲劳与朕交流,是朕考虑不周,你快下去休息罢。”
这一次,始皇帝没有留出气口,给尉缭说多余话的时间。
“唯。”
尉缭嘴都张开做好口型了,却只能低下头换了口吻,恭敬应声,退下。
将府邸中最好的屋舍留给始皇帝——早在知道始皇帝进入齐地以后,尉缭就打扫干净了这间屋舍,并每日用熏香渲染。
尉缭步履匆匆,稳中带快,面见了另一个人。
他的老师,鬼谷子,王禅。
两人刚一见面,还没等尉缭行拜师礼,鬼谷子就迅速道:
“放了黄石。”
“诺,陛下走后。”
“可。”
鬼谷子若有所思。
“你以为,陛下是个什么样的人?”
尉缭脱口而出。
“刻薄寡恩。”
不行分封,不与他们共天下,这不是刻薄寡恩是什么?周得天下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