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受徒刑了还没哭,你脱离了奴籍你哭个屁!
越女的剑术天下无双,那一剑刺穿了仆役的身躯,却只给仆役带去了皮肉之伤,没有伤及仆役性命。
当仆役再次睁眼时,见到的是他每周亦或每月,只能隔着高墙说一句话的妹妹。妹妹告诉他,长安君帮他们两個都脱离了奴籍。
男人经管事言说,双手摸着双眼摸到泪水,才意识到自己哭了出来。
“原来我还能站起来。”
男人说道。
他依然没有流泪的冲动和感觉,但是眼泪就像打开开关的水龙头哗啦啦地往下流,怎么堵也堵不住。
管事看着脸上没有悲伤,喜悦等情感,卸去了谦卑面具,一脸平淡想要抹去眼泪让自己不再哭泣的男人。
很自然地联想到了楼台中那些每年,每月,每周有时候甚至每日都会死去的隶妾们。
上一周,有个刚到楼台不到一周的隶妾被宾客勒死在床上。
双十的年华,美丽的容颜。
雪白的胴体趴伏在床上,光洁的后背却失去了生命的光泽,隶妾脖子上套着绳索。
绳索主人除了将绳索丢在了楼台,还丢下了十金。
“晦气,还真死了,浪费了我十金。”宾客不耐烦地骂着。
“怎么还玩死了?张兄玩了什么?”同行者眼中没有对人命的尊重,只有对死因的好奇。
“嘿嘿,李兄没离开过咸阳,只去过咸阳楼台罢?这玩法在关中早都传遍了。这隶妾一日接客少则数人多则十数人。
“不管其貌多美,身下都松松垮垮难有激情。套一绳索于其颈部勒紧,勒的越紧那下面就越紧,简直能媲美未出阁的少女……”
被勒死隶妾的尸身收殓管事管事亲自上手,没有要楼台侍卫处置,每个在楼台死去的隶妾都会由管事收殓尸身。
管事记得很清楚,隶妾的脸上挂满泪水,满是有着对生命的渴望,双手却没有勒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