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修末了,多提醒一句。
纪红藕闷闷地点点头。
花香倏尔灭了,像是从未来过。
霍惑这才察觉到自己头昏昏沉沉的,俨然是中了微毒。
“十三,咱们走。”
纪红藕掩嘴轻笑,拍拍手,一抔淡淡的金粉发射出凛凛微光,她笑吟吟地挽着庆十三的臂弯跃下屋顶,消失在霍惑眼前。
霍惑屏住呼吸,下意识地按住了腰间的刀柄。
长发披肩的郑修却神情自若地画着自己的画。
沙沙沙!
笔尖在画纸上发出细微的声响,此刻落在霍惑耳边,却越来越大,仿佛有一只无形的爪子在胸口挠,越挠越用力,最后狠狠地抓在自己的心口上。
庭院中枯萎的花卉,白发作画的男人,阴沉的天空,明媚的日光。
呀!
墙头上,落下几头毛发斑秃的老鸦。
淅沥沥!
一转眼,下雨了!
沙!沙!沙!
起了风!
沙!沙!沙!
风声,雨声,老鸦低鸣,周围的声音竟都盖不过郑修作画的声音。
霍惑的脸色越来越白,脸上的汗渍越来越多,湿漉漉的,将衣服沾湿了一大片。霍惑浑身止不住颤栗着,他看向郑修的背后,白色的长衫,漆黑的影子竟“站”了起来,起初站了墙头,随后染黑了整片天空,如群魔乱舞般,扭曲的影子如触手般嚣张狂放地摆动着。
“噗!”
霍惑张口吐出一口鲜血。
笔与纸摩挲的声音停了。
郑修停笔。
风没来过,雨没下过,院子里的花卉仍是枯萎的,墙头上根本没有老鸦。
一切都像是霍惑自己的想象。
霍惑惊骇地回忆着刚才可怕的一幕,他猛然惊